第(1/3)页 距离上元节已有两月。 这两月里,萧明彻没有再来纠缠过沈雨燃,只是有几回在如意坊门前路过,远远地看了一眼。 元夕那夜发生了所有事,好像都随着小月河冰冷的河水飘远了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沈雨燃收回思绪,并没有追问,笑着打趣:“你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,怎么关心起他来?” “五姐姐此言差矣,我如今是朝廷命官,朝堂之事,自然要多留意。”沈砚笑道。 朝堂之事? 沈雨燃看向他,好奇地问:“到底做了什么事?” 沈砚压低了声音道:“殿下对着静王一番穷追猛打,静王快被打趴下了。” “我记得在地宫里没发现什么证据吗?” “跟地宫没什么关系,”沈砚道,“这回是直捣黄龙,锦衣卫把静王的老巢翻了底朝天,如今朝野上下震动,静王府被团团围住,就如当初的东宫一样。” 直捣黄龙? 沈雨燃恍然大悟:“你是说静王的封地查出什么来了?” “静王在京城里成日醉生梦死,从来不去封地,可他既然有实力跟殿下对抗,一次又一次的设计陷害,还能在肃州修复那么大一座地宫,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当地官府。” “他明面上从不去封地,实际上却一直在封地深耕?萧明彻暗中指使大臣参奏了他?” “没这么简单,”沈砚道,“静王如此大的野心,变本加厉地盘剥封地百姓,横征暴敛,许多家中独子都被硬逼着去服徭役,名义上是修河道,我猜被弄去地宫的不在少数。” 是啊,地宫如此宏大,静王手底下的府兵根本不够用。 沈雨燃心有哀戚:“那些被强抓去修缮地宫的百姓恐怕有去无回。” “是啊,其中有个黄角村,一共损失了十几名壮丁,十几户村民家破人亡,那村子原是同姓之家,一时唇亡齿寒,拿着锄头菜刀便冲去了县衙,将县令诛杀。” “这算得上是哗变了,朝廷必然严惩。” “不错,暴民之乱很快就平息,不过因此惊动了朝廷,锦衣卫查出了那横死的县令与静王过从甚密,搜刮民脂民膏讨静王欢心,所以才起了暴民。” 上回在地宫,静王掳掠了她,还逼萧明彻向他下跪。 以萧明彻的性格,的确会反击。 这些日子路过如意坊的萧明彻,她很确定是他,而不是暗花假扮的,他一直在京城里,还能安排那么远的事吗? 沈雨燃有些怅然。 他那么厉害,无需为他操心。 “阿砚,你对这些事情倒是了如指掌。” 沈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其实我一直留在国子监,也是喜欢听他们说这些。” “国子监的人能了解得这么清楚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