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曲云初倒是忘了他与原身之间的过节。 说起来原身嫁进陆家虽心有不甘,可也没有真的和陆彦朝发生苟且之事,正是韩颖屡次煽风点火,才使得夫妇二人的关系越发僵硬。 他此时又搬出韩陆两家的情谊,说得大义凛然的,自己若没点拿他的本事怕真要被糊弄过去了。 “韩老爷这话说得倒是很中肯。” 曲云初细细打量着他,不紧不慢的说道: “如今的四大皇商尔虞我诈,勾心斗角得的确很厉害,简直叫人防不胜防。” 观此人面向,唇薄口尖,鼻子肥厚耳朵小,下巴扁平眉头逆生,看人时眼神总是飘忽不定,充满狡诈,俨然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,这种人向来两面三刀,爱挑拨离间,唯恐天下不乱。 而且,报复性极重。 同为皇商,却整日里甘愿围着个小辈像只狗一样打转,如此能够忍辱负重的圆滑之辈又岂会甘居人下。 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,韩家祖上是靠着圈地发家的,可后来朝廷下令,禁止了官绅圈占百姓土地,韩家险些因此家破人亡, 好在韩老太爷搭上了陆老爷这棵大树,摇身一变成了专替宫里和达官显贵家运送花卉果蔬的大户,最让韩家引以为傲的则是为朝廷修建殿堂庙宇,如今的檀州城大大小小的官衙哪处不是韩家建成的。” 话到这里,曲云初却是吟吟一笑:“听说当今天子崇信方士,准备在宫里建造一座皇观,这督造之人正是韩家呀。” 听她提及祖上荣光,韩颖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:“少夫人对我韩家之事了解颇深,却不知这些事与曲家村的雪蛤膏有何关联?” “关联自然是有的,韩老爷何必着急,且听我一一道来。” 曲云初说道:“韩老爷不惑之年时曾举办过一次盛大的生辰宴,我记得那时正值阳春三月,韩老爷又是庚午年生人,日主天干为土,妥妥的土命,平生喜木, 而韩老爷单名一个‘颖’字,颖为木,寓意出类拔萃,想来是令尊大人寄予了厚望,希望韩老爷能够将家业发扬光大。” “少夫人这趟玄都观倒是没有白去,竟学会了替人相命。” 韩颖嘴角微微上扬着,满是讥讽的笑意:“难不成少夫人今日煞费苦心就是为了替我批上一卦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