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俞萍又下意识嚼着铅笔头,柳叶似的眉毛紧紧皱着,神情哀怨声音凄楚“堂弟为什么不用抄经。” 分明,她连照面都没跟老鳏夫打。 分明,她是和堂弟一起藏在了半坍塌的影壁墙后。 “要不,我再让奶奶用拐杖揍我一顿消消气吧。” 俞非晚捏了捏俞萍肉乎乎的小脸,弯弯眼睛“因为你跟我手牵手出院门的。” “那我下次牵堂弟?” “可以!” “不行!” 截然不同的答案。 俞萍趴在桌子上叹息一声。 想到积分,身体内又似是被注入了一道能量,挥舞了下小拳头,化身咆哮的小狮子,誓要把张牙舞爪的经书拿下。 积分积分,她爱积分! 她要用实际行动捍卫自己在非晚心中的地位。 哼,她才不是扶不上墙的小烂泥。 西屋这边儿,与经书奋战。 西堂屋那边儿,也是手忙脚乱。 闲来无事的老太太在教付婆子玩自制的长条纸牌,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十有八九都多少会一些。 一般情况下,在冬日里,老头儿老婆婆们会三五一群围在有土炕的人家里,在夏日里则是傍晚时分大柳树下石头上,兴致勃勃的玩纸牌,这也是她们贫瘠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趣。 纸牌是细长条形状的,上面画着红黑两种颜色的点数。 算不上难,但数十年来都鲜少与人打交道的付婆子初学起来还是有些费劲。 老太太乐此不疲,很有耐心一遍遍手把手给付婆子讲解着长条纸牌的规则。 付婆子从一开始的抗拒茫然到现在能与老太太你来我往,皱巴巴的脸上浮现着深深的笑意。 原来,离开那间小屋的生活是这样的。 一直都特别注意着付婆子情绪的老太太,心中一松,嘴角也是一弯。 想要将付婆子真正的拉出那片笼罩了多年的阴影,仅靠她们一家人的关怀和接纳是不够的。 她得想方设法的教付婆子重新融入这个社会,教付婆子与人相处沟通的方法,能够坦然自若的的活着,活的独立,也能活的体面。 否则,于付婆子而言,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新生。 不着急,一步一步来,早晚,付婆子都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人。 “你怎么能耍赖呢。” “你再看看这是几个点?”老太太熟稔的笑着,捡起付婆子扔在床上的长条纸牌,塞了过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