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臻颃的确是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,但并不妨碍她完全听瞿啸爵的话。 所以,按照计划,她在下墓后随意找了个理由就开始跟他闹脾气,一开始倒也不明显,但这种小异样根本逃脱不了一直留心观察着他们的赵队。 “瞿先生,欺负女性似乎并不是位绅士该做的事情。” 赵队突如其来近乎于指责的话语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他们的身上。 这次,瞿啸爵一反常态并未护在柳臻颃身边,反而是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,冷冽逼人的厉害:“这似乎是我们小情侣之间的事情,就不劳烦赵队关心了。” “我只是一时间能没能瞧过眼而已,如果给瞿先生造成不愉快,还请你见凉。” 赵队从始至终显得彬彬有礼,虽说外形和瞿啸爵将近,但性情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,他的视线集中在柳臻颃的脸上:“我只是觉得女孩生来该被娇养才是,不是能随意能受委屈的。” 此话一出,柳臻颃像是受到什么鼓舞般,委屈巴巴着一张小脸,想要往关老的方向凑过去,但谁曾想,她刚有所动作,就被瞿啸爵骨节分明的大掌给拦了下来。 “你去哪儿啊?”他的语气有些不耐,恍惚间好似迁怒般,捏着她的力道有些重:“不要乱跑,不然某些有心人又该以为是我欺负了你。” “难道你没有吗?” 柳臻颃丝毫不给面子的反问,皱着五官,眼角眉梢都泛着一层薄怒:“你是我未婚夫不假,但你也只是我未婚夫而已,我和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,你看看你天天管东管西的,我刚刚就是想喝口水,你也管。” “我这也是为了你好。” 蹙着眉,瞿啸爵挺拔的身躯朝她靠近,地道里本就不算宽敞的区域里,弥漫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:“你马上就要来例假了,我不允许你喝冷水又有什么错?” “我渴了,难道就因为是凉水,所以你准备直接将我渴死?” “柳臻颃,这是一码事吗?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 柳臻颃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给砸了,扔到瞿啸爵的脚边,溅起点点的渣滓,还有她怒极反笑的嗓音:“瞿啸爵,你这话再给我……” “行了。” 眼睁睁的瞧着两个人吵了起来,关老连忙调停,深吸一口气,高声:“你们俩都还是小孩子?为了这么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吵起来,是在这地道里憋得头脑发晕了?” “明明是他专断独行,知道的他是我的未婚夫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订婚是签了卖身契,卖给他为奴为婢了,必须要事事时时听他的话。” 这场面是彻底有些控制不住了,关老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,就只能临时将两个人调开,于是他安排徐见深和沈秋雪两个得意门生在这里陪着柳臻颃,他则带着其他人朝前探探路。 但谁曾,赵队竟然主动请缨要留下来,理由很充足:“他们万一要是出点什么特殊情况,我在这陪着也好照应着些。” 关老也未曾想这么多,颔首答应了下来。 而这一点,正符合柳臻颃和瞿啸爵他们的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