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两个男人,准确点来说,是两个盗墓贼,谁也走不了了。 柳臻颃从高达五六米的树杈上跳下来,落地轻盈的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响,正好挡住两个盗墓贼的去路,不施粉黛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:“别走啊,陪我去个地方吧,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陪你们玩的。” 两个人的眼神立刻警惕起来:“道姑这是何意?按理说,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才对。” “我们的确没仇。”柳臻颃点着小脑袋,很是赞同的模样,五官清净狡黠:“不过,我没有提前准备礼物,只能临时现逮了。” 她的话,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着,他们根本听不懂。 可大哥却无声无息从口袋中掏出弹簧刀,朝着慕洁的方向无声息的走了一步:“道姑,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,否则两对一,我可不能保证你和你的干女儿还能不能离开这里。” 说着,他便倏然伸手,准备劫持慕洁当人质。 但下一秒,一把匕首从密林里飞射出来,直接射穿大哥的手掌,“嗡”的一声钉在身后的树干上。 同时间,柳臻颃也将鸟蛋扔了出去,正中瘦而猥琐的男人的额头上,他眼前猛然一黑,脚下踉跄了两下,直接摔倒在地,他只觉得一把锤头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般,头晕恶心的根本站不起来。 “你们没事吧?” 单手插在口袋中,极具压迫性的身形从密林中大步走出来。 其实,瞿啸爵一早就发现了这两个盗墓贼,只是碍于柳臻颃的手势才临时掩藏身影,静待事态发展。 安抚性的将眼神巴巴的慕洁抱在怀中,他才眯起黑眸,朝柳臻颃靠过去,虽说知晓她无事,但还是训斥道:“下回不要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了,真的万一伤了你们俩怎么办?” 闻言,她仰脸,秀气的眉头都快拧到了一起,张嘴便是:“你凶我?” 在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那张小嘴便是一扁,随手又是一个鸟蛋扔了出去,黄黄白白的砸了魁梧的男人一头,看着对方被砸晕趴在地上不得动弹,她还模样可怜巴巴着:“我的鸟蛋都快没了,你还要凶我。” 看着她那副小德行,瞿啸爵下意识就要失笑出声。 她也是被他娇宠出来的,受不了半点的不如心意。 只不过…… 他乐意宠着。 瞿啸爵一把将人扣在怀中,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,语气要多咬牙切齿就有多咬牙切齿:“你真他妈是我的小祖宗,我怎么敢凶你,你凶我还差不多。” “你看,你现在又凶我。” “是,都是我的错,那你要我怎么赔偿你?” 瞿啸爵的话音落,柳臻颃还真认真思索起来,半晌摸了摸肚子,眼巴巴的仰脸:“我饿了,想吃煮鸟蛋。” 看着她摊开手,掌心里静静躺着的艰难残存的最后一个鸟蛋,瞿啸爵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,最后认命的咬牙:“行,咱们煮鸟蛋吃。” 一个鸟蛋肯定是不够一大一小两个小女人分的,那剩下的…… 肯定是要瞿啸爵重新去寻找了。 就这样,明明四五十分钟就能走完的山路,被这般折腾过后,生生的走了近两个半小时,他们才远远的看见文物院在山脚下扎好的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