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云锦初这段时间大多精力都放在了第一楼那边,陵江决堤的消息传来时,当听闻大皇子派人凿毁堤坝被下狱后,她出入第一楼时,总会听到楼中那些人义愤填膺谩骂大皇子无德。 第一楼中单独开辟了一片地方供应试学子居住,那两处木楼中间的小花园改成了“论道堂”,前些时日时常会有学子在那里交流读书心得,而此时那地方则是成了众人批判大皇子的汇集地。 “简直丧心病狂,此等无德之人,怎配为皇室?” “听闻陵江决堤,沿岸死伤无数,那些人命皆是为他所害,如此滔天罪行只是下狱,陛下到底是怎么想得?” “还能怎么想,那可是陛下的亲儿子,他还能杀了不成……” 说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可这世上又有几人遵守,皇帝的儿子生来就高人一等,又怎么可能真的那些死去的百姓偿命? 人群愤愤不平,有人说道:“说到底还是朝廷无能,那堤坝是何等重要之地,可只是人力便能摧毁,若早些派人加固让人巡守又怎么会酿成这般大祸。” “朝廷的事情也并非你我能指摘的,不过说起来还是四皇子周全,听说他早前便察觉陵江水位上涨派人南下,这才能在决堤之时尽量挽回损失,否则说不定南边儿早就大乱了。” “我觉得这次之后,陛下说不定会立储了……” “那储君是谁都好,但绝不能是大皇子,否则我定会到贡院门前静坐,质问这等无德之人怎配为太子!” 云锦初站在花丛后面,隔了些距离还能听到那边的骂声,间或还有几句指责朝廷无能纵容大皇子如此行事的骂言,她扭头看向身边的孙宜兰:“这些人一直如此?” 孙宜兰小声说道:“这些学子本就大多年轻,一腔热血未曾见过太多苦难,总觉得一身傲骨自谓狂生,这段时间陵江决堤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,大皇子那事儿也遮掩不住,他们就时常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声讨。” 云锦初皱了皱眉:“让人去盯着些,别叫他们说了太过的言论。” 有些事情讨论几句可以,可有的东西说了那是要掉脑袋的。 云锦初“收留”这些人虽不图谋人人都能以利益回报,可也不想因为几个愣头青就惹来麻烦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