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真真啊,如今敢当着小言的面称老子的,除了英国公你算独一份。”李梦鲸眯眼看着那两道身影,嘴角轻弯。 回来得可真是时候。 薰风扑面,不及腰间的一臂温度灼人。 宣明珠在马鞍上不自在地动了动,见对方圈得牢,也便随小孩子高兴了,寻个舒服的位置向后偎倚住,侧头问道: “边南之地多瘴疠危乱,这几年你一切还好?此番回京,述职还是常留?” 耳鬓相磨间,发间娇红的杜鹃掉落,正坠在言淮的襟领。 小将军心尖轻痒,放慢马速,两条手臂都慢慢圈住宣明珠的腰,棱角坚毅的下巴轻轻担在她的秀肩上。 “我都知道了。” 长大的少年话比从前少了,可是心热火盛,气息喷在宣明珠后颈,激起一片酥麻麻的小栗。 边关七年流血受伤都没哭过,此刻香玉在怀,嗅着比梦还不真实的缕缕馨甜,他没忍住更咽了一声,继而郑重道:“阿姐别怕,我定会找到药治好你的。” 宣明珠这下有些惊讶了,“你如何得知?” “陛下之前密信托我在南疆寻药。” 宣明珠听这一句便明了。英国公世代忠良,言淮与皇帝又有一层表亲血缘在,皇帝自是信得过他的。 “此事无须执着,听天由命便好,冯真他们都不知,小淮儿别说漏嘴。” 宣明珠与他重逢心中欣喜,不愿说这些伤感之事,宠溺地拍拍他的手背,“瞧着长高了许多,怎的还这么小孩子心性。” 言淮就是不肯放手,贪婪地嗅着鼻端每一根发丝的清香,以弥补这七年来日日夜夜难以启齿的心念。 他嘴唇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瓣粉柔的耳垂,正欲倾诉思念之苦,手臂忽然收得一紧。 宣明珠随之顿住,虽瞧不见言淮的脸,直觉身后之人的气势陡然变化,仿佛无形间多了分戾气。 她若有所感地抬头。 梅鹤庭就站在不远处。 男人手里捧着几枝妆清玉雅的白梅,衬他风姿,相得益彰。只是腰带不知为何不见了,失去束缚的襟摆随风逛荡,露出里头的白纻衵衫,与平素一丝不苟的样子不大相同。 不知他来了多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