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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午，他在窗前站了许久，烟抽了一根又一根，烟雾弥漫，像灰色的雾蔼，将他团团笼罩住，相比屋里的烟雾缭绕，外头也差不多，天阴沉沉的，铅色的云在天际游走，看起来有一场大雨要下，他能感受到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和压抑。

    那份压抑几乎要逼得他喘不过气来，他知道不是因为天气，是他自己，是他的内疚感在作祟，他没办法过自己那一关。

    很久以后他才知道，原来这就叫伤敌八百，自损一千，伤了她，难受的却是自己。

    他扔了烟头，拉开外间的门，看到杜齐坐在杨莹娜对面，正嬉皮笑脸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他一出来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，他朝杜齐扬了扬下巴，“我自己开车，你不用跟着。”

    杜齐立马要掏车钥匙，他摆摆手，“不用，我有备用钥匙。”走到门口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回头看他们一眼，“听说你们在谈恋爱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的事，”杨莹娜叫起来，“老板您千万别听信谣言，完全没这回事。”

    杜齐的脸有些红，抓了一下后脑勺。说，“我和莹娜就是哥们，我没当她是女的。”

    郝承晟完全无视他们的辩解，说，“你们要谈就谈，我不反对。”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杜齐和杨莹娜面面相觑了半天，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来，杨莹娜伸手就揪杜齐的胳膊：“没把我当女的，我还没把你当男人呢。”

    杜齐被她揪得呲牙咧嘴，“我就随口一说，你别当真嘛。”

    杨莹娜出了气，哼了一声，“我可不是随口说的，以后就不把你当男的。杜齐，你是我的好姐妹。”

    杜齐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挽起袖子，把手臂屈起来，显出结实的肌肉，“你见过这样强壮的女人？”

    “有，”杨莹娜还在为他那句话耿耿于怀，“你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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