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两人往右走了一段,到了下坡的地方,从下面射上来一束手电筒的光,在他们身上晃动着,隔着风雪,有人大声喊着,“是郝先生吗?” 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,但依稀还是听得到,郝承晟拿着手机也晃了几下,大声应道:“是我!” 他牵着江欣璐小心翼翼往下走,在她耳旁说,“有人来接我们了。” 江欣璐抬头看了他一眼,他没有帽子,头上落满了雪,成了一头银发,连眉毛和眼睫毛上都是雪,象个严肃的老头,她怕他看不清路,于是伸手轻轻抹了一下他的眼眉。 郝承晟愣了一下,松开她的手,改成搂住她的腰,把她往怀里紧了紧,嘴角微勾,“这样的表现还差不多。” 江欣璐明白过来,他以为她在向他示好,这人真是……都什么时侯了,还在想那些。 迎面来的人到了跟前,原来管理处打了电话,所以那户人家来接他们了。 有人带路,郝承晟和江欣璐很快就到了地方,这是一栋很典型的农舍,砖瓦房,前面有个院子,进了屋,里边烧着炭火,热气扑来,顿觉温暖,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。 江欣璐素来怕冷,虽然戴了手套,手仍是僵了,连拳都抓不拢,郝承晟便替她摘了帽子眼镜,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,又把她的丝巾整理了一下。 那家的女主人端茶出来,看到这一幕,笑着对江欣璐说,“你老公好细心噢!” 江欣璐说,“他不是……” “我知道,是男朋友,”女主人笑眯眯的看着赏心悦目的这一对,“现在不是,以后就是了嘛。” 江欣璐还要解释,郝承晟把她按坐在火盆边,“别烤手,先搓一搓,小心生冻疮。” 江欣璐小时侯爱长冻疮,每到冬天,手总是又红又肿,跟大馒头似的,到了春天慢慢消肿,总也没有消得彻底,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双胖手,跟她削瘦的身材有点不搭调。 长冻疮的滋味很痛苦,她记忆犹新,郝承晟一提醒,她就搓了起来,但两只手都不灵活,使不上什么劲,郝承晟坐下来,拿起她一只手,慢慢的搓,一直搓到手发热,再换了另一只。 他做这些的时侯,一句话都没说,也没看她,眼帘垂着,似乎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。 江欣璐有些不自在,想悄悄挣脱,被他用力按住,警告的眼神在她脸上极快的绕了一圈,她就没敢动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