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ol·19 [Shall Never Surrender·绝不投降]-《深渊专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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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什么她不能先于全能之手找到这位储君王材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不能比boss更早一步,俘获这位冷酷杀手的心。

    从李奥纳多传出喜讯,要去庄园门口迎接归来的勇士。

    玛丽还准备热上一壶血茶来犒劳手下。

    直到李奥纳多的眼球落进她的茶杯,只过去短短的六分钟。

    ——也就是说,玛丽·斯图亚特另眼相看的教父,青睐有加的魂威——这些东西在江雪明面前活不过六分钟。

    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恐怖袭击。是boss绕开[哲学家基金会]的条例制裁,把这头猛虎放到地表世界来除菌杀毒了!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,都要从这枚戒指开始说起。

    就因为这枚戒指——

    ——只因为这枚戒指。

    “他当真是为了这颗辉石?为了那个婊子的一条手臂?要炸碎我的城堡,杀光我的孩子?现在他提着枪和棍棒,在城堡里上蹿下跳!一切都只因为这该死的[爱情]?!”

    玛丽·斯图亚特完全想不通。

    她在闭路电视的监控室中左顾右盼,对着监控画面直挠头。

    “这个臭婆娘又他妈是谁?是婊子中的婊子?极品里的极品?为什么她能使唤江雪明的棍棒?我的天哪...”

    画面中,雪明姐姐提起唐宁的猎枪轰碎了两个小女仆的腿,紧接着一手一个,从盥洗室拖去厨房的壁炉,将两头吸血怪胎现场火化。

    玛丽认得这支枪——

    ——是她玛莎妹妹的小情人,是罗伯特·唐宁的配枪。

    “现在事情变得更复杂了!我的脑子好乱啊!你们是一个一个一个连番上阵,死了都要给我留下一大堆麻烦!”

    死去的妹妹突然开始攻击玛丽,这件事让她感到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按照前庭的录像记录来说,江雪明的武器已经在塑胶炸弹的火焰中炸成了一团烂铁。

    玛丽认得九五二七,却完全认不出改头换面的江雪明。

    不光如此,在钟楼警报响起时,几乎所有血蝠卫兵第一时间赶到现场,在巨大的爆炸中丧生。

    那是半径超过一百五十米的恐怖冲击,若是玛丽见过骷髅会授血教会的惨状,一定会对无名氏的作战方式有所提防,只可惜她没有看过这段录像。

    但是全能之手的[拇指]看过——

    ——所以当初[拇指]才会好心好意的劝玛丽早日回头。

    斯图亚特家的两姐妹,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煞星阎王。

    监控画面中——

    ——厨师长与这凶神恶煞的女人战在一团。

    偶尔能窥见纷乱的棍影带起青色的烈焰,与钢之心的刺眼光源。

    玛丽终于认清这女人的真身,可是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“江雪明!这婊子居然是江雪明?”她失声尖叫,抓住头发,几乎要将头皮都撕下:“全能之手的尾指!是尾指的魂威在作祟!你们居然会帮车站干活?”

    眼看厨师长气力不济,在钢锏的抽打下,血蝠之身冒出骨折清音。餐厅的长桌上满是弹孔——

    ——雪明的身上有三处枪伤,molle背心破破烂烂。

    她一手提着棍棒,一手将唐宁的配枪丢开,给自己打药回血。

    这副身体忍受疼痛的能力几乎不似人类,像她身体中由手枪弹带来的腹部撕裂伤,防弹插板遭受全威力步枪弹射击时,弹片在肺部留下的穿孔伤害。

    这些痛苦若是男身来承受,恐怕站立据枪还击都成问题。

    但是用这个角色账号,甚至能在一时间提起棍子爆了敌人的脑袋。

    城堡中零零散散的鲜血贵族们死的死,逃的逃。

    她居高临下,举棍相逼:“玛丽·斯图亚特在哪里?你给她做饭,一定知道她在哪,对吗?”

    厨师长从蝠形硬生生被棍棒抽回人形,他满脸横肉,眼冒凶光:“呸!”

    从廊道钻过两位帮工,神色慌张的往外逃窜,侧门立刻响起枪声——

    ——只见九五二七端着ash将这两个倒霉鬼轰成了筛子。

    小七据枪谨慎往前,倚在门框边比手势暗语——意思是这家伙不说,有的是人说。

    雪明立刻会意,不再浪费时间,抬起棍棒——

    “——我说!我说我说!”厨师长还想挣扎求生。

    狮骨无存狠狠落下,像是劈打西瓜,炸开滚烫的红雾。

    雪明指着监控录像,接住七哥丢来的猎枪,将它挂在身侧,同时往七哥的背夹里掏霰弹。

    “玛丽!无论你逃到哪里!只要你戴着钢之心,哪怕是阴曹地府,我都能抓住你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玛丽主母的脸色铁青,面对死亡威胁时气得发抖。

    她立刻把钢铁对戒摘下,哪怕它在指节上腕出一道血淋淋的恐怖疤痕都没有半点犹豫。

    她看向密室的化妆间,那个小房间里藏着她最疼爱,最喜欢的妹妹玛姬,心中又生一计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此时此刻,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。

    抗盐蚀的塑布盖住铁甲勇士号甲板上的集装箱。

    老船长吉姆·唐宁在舵盘面前吆五喝六,要老朋友和小朋友都打起精神来。

    “航速十二节,航向正确。我们的新装备还要多久才能装配完毕?”

    甲板上人来人往,在狂风暴雨中搬运货物——

    ——想要瞒过海防偷偷出港,又要这艘铁甲舰载满货,时间非常紧。

    胖老爷重新穿上了大副军装,与武器系统的电气工程师在仪表盘前忙得焦头烂额。

    “咱们只有一百四十四个人!能喊来的儿子孙子都在这儿了!你以为是小学生春游野餐吗?船长!”

    “可是雷达告诉我!”吉姆的声音大的像打雷:“有东西来了!好几百个!海防的潮汛警务汽艇对我们打了信号弹,要我们立刻停止行动,我他妈用肉眼都能看见!天上有蝙蝠!”

    养老院的院长大人在通讯室修理着汽笛铜管,听见无线电里船长大人的警告时,浑身猛的一紧,扯着一副破锣嗓子,掏出一个晾衣架大小的三角铁,在水兵宿舍之间奔走。

    “敌人来了!敌人来了!汽笛喇叭修不好!赶紧起床!敌人来了!”

    本来两组轮班的兵哥哥们立刻从温暖的红木古董床架上爬起,包括唐宁小子——这小伙子累坏了,为了给铁甲勇士号送来装备,他与工程车组从温彻斯特南往朴茨茅斯造船厂跑了二十多回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想用六十八磅炮将碘化银打进云层里,还要它们精准的,用延迟引信在云层中炸开,这种事情过于玄幻,根本就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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