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做完这个仪式,就将自己完全献给了魔鬼,献给了红皇后,我为她干脏活,我是她的忠犬,为唐宁街内外的权钱交易牵线搭桥,用恐吓与美色对付各路大臣和议员。” “老教父于我有再造之恩,可是从一开始,我就想要除掉他,吸血鬼是永生不死的,他不死?我怎么变成新的教父呢?” “于是我给他准备了非常棒的鱼肉,小心翼翼的用银线贯穿它的肌理,又不让它死去,就像是做料理一样,在电极的刺激下,它活蹦乱跳生猛异常,在老教父到达欢愉的顶点时,我就送他驾鹤西归。” “这场突如其来的权力豹变,是我与芭芭拉潜心耕耘多年的结果。” “与此同时,她向着养母红皇后亮出獠牙,她作为红皇后的贴身侍女,打开教区圣母的头盖骨,灌进去六公升水银——从此红皇后变成了脑死植物人,变成了我们的傀儡。” “我终于完成了阶级跃升,做到我父母花几百年都做不成的大事。” “那么话说回来——我向你展示了我的歹毒心肠,也向你展示了我的能力和决心。你真的要站在玛丽·斯图亚特那一边吗?” 说起工作,莱昂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。 江雪明从黑帘子这头,能看见莱昂教父脸上的各种表情—— ——有那么一瞬间,莱昂露出了死门,尽管很短,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,但是雪明还是抓住了那种感觉。 莱昂已经开始不耐烦:“回答我!贱人!为什么不说话?” 江雪明默不作声走出忏悔室,打开莱昂教父一侧的大门。 她与教父行礼,双手搭在裙摆上,面带微笑的说。 “你能再回忆一下吗?莱昂先生?再好好想想钓鱼的往事?” 莱昂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,他像是找到了知音。 “你是说...” 就在这个瞬间—— ——在这位血族头领,仔细回忆起人生中最怪诞,最离谱,最匪夷所思的刺激体验时。 他的大脑功率直线上升,注意力涣散。 他的瞳孔微微失去焦点,眼睛也跟着羞耻心和病态的爱意瞥向别处。 他的手指与膝盖不自然的跳动,毫无防备。 死门的大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—— ——江雪明对无线电里的小伙伴说。 “奏乐!” ...... ...... 与此同时—— ——罗伯特·唐宁精神一振,迅速点燃礼炮烟花。 ...... ...... 莱昂先生还想说点什么,他神色怅然,就看见小修女附身拥抱,彻底被心中涌现出来的狂喜所淹没。 在人生的最后几秒钟里,他依然忘不了泰晤士河支脉的小树林里,他杀死老教父的那个瞬间—— ——那是他得到至高无上权力的仪式,只用一条鱼当做祭品,完成的祭祀仪式。 如果他有镜子,一定能看清自己的表情,正如老教父对着剧毒的银线鱼肉尽情的喷射生命力一样,是满面红光如沐春风。 他感觉到了疼痛—— 是修女服上如水面波纹的圣光吗? 是基督教里的圣物对吸血鬼的天然克害吗?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! 重要的是,我莱昂·查理斯,有旧友温斯顿·斯宾塞的帮助,多亏这位精明能干的助手,他的谏言必然会引导我走向一条正确的路。 与人类拥抱时,那种温度和疼痛是如此真实。 只听噗嗤一声—— ——就像气球水袋裂开的动静。 锋利的膛线破开这吸血贵族的菌丝西装,立刻将皮肤割裂。 莱昂两眼失神,还沉浸在美好的未来,沉浸在一场幻梦中。 他紧紧拥抱着这个小修女,连手指与臂膀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都无暇去顾忌。 他的喉口有一道深入骨髓的恐怖伤口—— ——银闪闪的餐刀从雪明的袖口一闪而过,几乎一鼓作气切断了莱昂的颈椎,只留着一点皮肉挂住头颅。 灵堂的鞭炮与礼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。流星已经抱住洁西卡长官的脑袋,带头冲锋跳起笨拙的傩戏。 几乎所有宾客都被那颗活生生的头颅吸引,只有教母芭芭拉依然心系教父,心中隐隐担忧着生意伙伴。 她分明看见,有个臭不要脸的婊子修女一把将莱昂推进了忏悔室,在那么狭窄的空间!那么暧昧的场合!他们共处一室!要在神圣之地做些寡廉鲜耻的事! 那是她芭芭拉想都不敢想的渎神大罪。 她的脑袋转得飞快,想要第一时间加入。 可是刚走出去两步,从斑驳刺耳的礼炮声中,芭芭拉听见了枪声,绵密如雨的子弹爆鸣从忏悔室中传来。 她心乱如麻,又惊又喜。 惊的是葬礼中的狠毒埋伏。 喜的是莱昂死亡之后的权力转移。 她在犹豫,在思考,在努力感受着忏悔室中的灵压变化。 只用了短短数秒,她就被贪欲冲昏头脑,立刻从裙下取出冷兵器,取出一支迅捷剑。 这支镀银圣剑她从不离身,只为了找到机会合理的杀死莱昂·查理斯,要说她的格斗技巧,从街头斗殴的德国传武杜萨克短刀,到生死决斗的佐罗迅捷剑,十八般欧式砍人手法她样样精通。 如果推开忏悔室的大门—— ——莱昂还活着,那么就用这支剑送他上路吧。 ——如果莱昂已经死去,那么就用这支剑,送那个不识好歹的修女上路吧! 红皇后与玫瑰经在葬礼上械斗。 教父暴死,刺客伏法。 听上去多么美妙呀! 直到这一刻,芭芭拉与两位教子厉声怒吼,指向灵堂的主舞台。 “葬礼已经开始了!那是你们的衣食父母!去给王成桂医生磕头!” 支开教子只为了掩盖杀夫夺权的真相,芭芭拉内心狂喜,要感谢上天的恩赐。 她一步步往忏悔室去,感受到教父的灵压越来越微弱,就像是一头垂垂老矣的狮子,即将跌下兽群之王的宝座。 为了以防万一,她割开大腿,从腿骨中取来一支口红,其中撞针与底火都是她的托底王牌。 口红里藏着一颗致命的银弹,这是她千思百虑冒着截肢断腿的风险,留下的护命符。 “没有什么能拦着我...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