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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沙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小水妖说：“老沙，感谢你的不戳破。”

    老沙踽踽走到桃花树下，望着桃花瓣漂去的方向：“你还记得我有个同名的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老沙说：“如果一年前遇见你的是他......”

    “他会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会。”

    “老沙，我给你唱支歌吧？希望我不在了，有我的歌儿，能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老沙被小水妖拉着坐在了桃花树下，然后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温柔婉转的歌声在老沙耳畔响起——

    我知道，那些夏天，就像你一样回不来，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。

    我知道，这个世界，每天都有太多意外，所以你好，再见。

    歌声随着桃花流水远去了，天地间回归安静。

    老沙不敢睁眼，尽管如此，也已有一滴眼泪不听话的冲出了他左边的眼睑。

    眼泪滑到脸上，他忽感觉到一张温热的嘴唇，噙住了他的热泪。

    他猛地向前一抓，却抓了个空。

    小水妖不见了。

    留在老沙面前的，只有一块琉璃盏的碎片，上面是一个金色的龙头。

    龙嘴里，衔着一颗晶莹的珠子。

    “老沙，你若没成为天神，你将来会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行走于八百里的漫漫流沙之中，老沙忽然想起一年前小水妖曾在此地问过这样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当时老沙说：“不可能，我本就是天神。”

    可是现在小水妖若在身边，老沙一定会告诉她..........

    “我会躲进水里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？”小水妖追问道。

    老沙朝着黄沙放声的吼道：“因为水里，看不见眼泪啊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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