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城门郎和身后之人的驱赶,三人纹丝不动。 年长的老妇人,继续道:“我们真的是进城探亲的,也真的能给你送十两银子来,还请行个方便。” 以前的她是何等的高傲张扬,哪里会如此求人,这一路上的遭遇,早已经磨没了她的傲气,和当家主母的气势。 “知道我表哥是谁吗?” 中年女子扬着下巴盛气凌人地道,“我表哥是云长风,别说十两银子了,一百两银子都能给你送来,你快些让我们进去。” 表哥家是江州城出了的富商之家,虽然她们已经有二十余年没联系了,表哥又生了个败家子,但是那偌大的家业,应该也还没有被败完,这些城门郎应该也是听说过她表哥的名号的。 听她报出云长风的名字,不少人都怔了一下。 城门郎更是一脸怀疑地直言:“云老爷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亲戚?” 云家是大户人家,以云老爷的为人,自己富裕,也会拉上一把亲戚的,怎么会有这样的难民亲戚。 年老妇人扭头瞪了女儿一眼,她不报出云家人的名号,就是不想让人知道,她们是如此狼狈的来投靠云家的。 日后她们都是要在江州城生活的,要与这江州的名门世家来往,若是让人家知道,她们是如此到的江州,岂不是会瞧不起她们。 中年女子被自家老娘瞪得莫名其妙,可不知道她娘的那些盘算。 既然已经都被女儿说出来了,年老妇人也不瞒着了,直接说:“我乃云家老夫人一母同胞的妹妹,来探亲的路上,遇到了流寇,家奴被流寇所杀,财物尽数被抢去,我祖孙三人,费尽千辛万苦,才一路走到了江州城,还请行个方便,让我们进城,十两银子稍后定然云家下人送来。” 听见这话,众人相信她们与云家有亲,但却不信她们是来探亲的,若真如她们所说,随行的家奴被流寇所杀,财物被流寇所抢,她们又怎么会好好生生的出现在这儿。 这流寇,可是不会那么好心的放过女人的,尤其 是年轻的女人。 所以,她们应该是家里落了难,跑来投靠云家的。 “姑且信你。” 城门郎往旁边让了让,“进去吧!” “多谢。” 年老妇人冲城门郎道谢后,便带着女儿和孙儿进城了。 一进城,年老妇人便冲女儿训斥起来,“你提你表哥作甚? 如今有人知道了,咱们是如此狼狈的来投奔你表哥的,以后这江州城的世家名门还如何能瞧得起咱们?” 中年女子一把年纪被训斥,还噘着嘴道:“娘你之前又没提醒我。” 之前没提醒,现在又怪她。 “你呀你……”年老妇人点了点女儿的头,“当真是蠢笨如猪,等会儿到了云家,你可给我管住你那张嘴。” 当初她们与云家断绝来往,可就是因为她。 中年女子噘着嘴不耐烦地说:“咱们快些走吧!我都快要饿死了。” 她现在只想快些到云家,好好地吃一顿,然后洗个香喷喷的花瓣浴,与表哥叙叙旧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