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梦回大唐-《残唐隐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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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蝴蝶?什么蝴蝶呀,我什么都没见到呀。”

    王大海一幅迷茫状,看情景不似装的。没见没见吧,现在顾不得许多了,累死我老人家了。

    我要睡觉。

    “哎哟,疼死我了。”一挨枕头就疼的我直抽一口冷气。

    我忙转了个方向,扭头睡下,才感觉好些。

    模糊中看到王大海给我端了杯水,连谢的力气都没有就沉沉睡去了……

    “我的天!不会吧,这梦还是连续剧呀!”

    我一睁眼,骇然发现自已竟然又回到梦境里。那山那水,一如昨晚,唯不同的是,此刻天光大亮。

    真是白日梦呀。

    我的身子竟然趴附在一条河流旁边,这明显是在跳崖之后真个落水,又万幸被冲到河岸边上。

    我坐在河边想了半天,看着身上的兵服,一身水湿。

    这,这是怎么回事呀!

    听说过祸不单行,没听说过恶梦连续的呀。

   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,但我却不敢在此地多留,生怕再遇到那些兵匪,想到此,忙把身上那件已破的兵服脱掉,决不再穿这样的衣服!又把自已浑身血渍洗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我顶着烈日一路前行,心中满是疑惑,恍若离魂的孤鬼,一路踉跄,久久不见人烟。

    心中一片凄凉,几次想把自已打醒,但换来的只是身体上传来的疼痛,对环境却没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慢慢的我开始在想,这或许不是梦。因为没有梦可以如此清晰,又有如此痛感。

    可不是梦又怎也说不过去,我怎么会身穿古装莫明出现在这里呢?真是奇了怪了。不是这几天饿的出现幻觉了吧?

    难说。

    走了不知多少里路,越过了山,穿过了江河,脚都磨出了水泡,却不敢停歇,总感觉一停,身后就会有马蹄声至,刀光也会随之而来。

    头顶阳光刺目,我内心却灰暗异常,头一次有这样的经历,明明艳阳高照,却如同脚踏鬼蜮,看不见人烟,听不见人声……

    难道这世上只有我了吗……

    不对,至少还有那些凶神恶煞的兵匪存在。

    或许,还有朱家三郎……

    不知道走了多久,身体极度疲劳,腹中空空,口腔干涸的要冒烟。

    我跌跌撞撞的走过有路没路的田野山溪,直走到头昏脑胀,却好似总也走不出这片鬼蜮一般。

    终于我累的扑倒在地……

    我所不知道的,在这个时空我晕倒的同一时刻,终南山上一着麻衣打坐道人豁然睁目,遥望天边流星闪过,不由的掐指算起,半晌皱眉摇头,侍立一旁的小道童不解的问道:“师父,因何事醒转?”

    那麻衣道者不答反说:“快取龟甲来。”

    那小道童长的眉清目秀,到极为好看,此刻见师父神色严峻,不敢怠慢,忙转身入房,不片刻取一龟甲壳出来,麻衣道者接手放在烟炉之上,闭目念念有词,不想还不及半刻,那龟甲竟然从中裂开。

    麻衣道者和小道童都是一惊。

    麻衣道者思量许久,突然仰天大笑,唬的那小道童一愣一愣的,正待发问间,麻衣道者笑道:“抟儿,汝快收拾行装,随为师下山去罢。”

    小道童半喜半惊,喜的是能下山游玩,惊的是不知师父为何如此匆忙做出下山的决定,完全不似以往。

    麻衣道者看着小道童一边收拾一边说道:“不曾想,先祖的蝶梦之术果真有解,贫道到要看看,究竟是何方神圣,可以破解这千古难开的蝶梦之术。”

    小道童迷惑的道:“师父,何为蝶梦之术?”

    麻衣道者笑道:“日后抟儿若有机缘,自会明白,为师这次下山,或可为你添位师兄也未可知呀哈哈。”麻衣道者说着不由大笑起来。只有那道童一脸懵懂:因何不是师弟?

    终南山麻衣师徒二人下山之事,我自是不知。

    因为此刻接近昏迷状的我脸贴着地面,久久不曾起身。

    没有柏油路的泥土地面,特有的泥土味道使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,也不是现在的年代,没有人有这么大财力可以搞的如此大面积的山河水路,如此的天然不露雕琢痕迹。

    或许有吧,也许是我少见多怪。

    我心里宁愿相信有哪些大商富豪,为了拍摄电影,或者个人喜好,而买下这一大片土地,让它留存自然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刚才的血腥场景,我一定会衷心夸赞这片自然风光的美丽异常。

    风和日丽,碧水蓝天,山川秀水,土地芳香,这在现今时代已然极为难寻。

    你找不到一丝化工场令人做呕的毒气味道,也没有发电场排放的超标物体,更看不到有众多车辆尾气的排放。

    而且天是那么蓝,水是那么清……

    水,水!我突然想到了水。

    我要喝水。

    刚才的确淌过几条小溪小河,怕不卫生,却没敢喝,时至此刻,我渴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,哪还顾得那么许多。

    一有这个念头,我身体里就又有些力量,寻着刚才来过的路线,我依着山溪走向,果然行了不远,我就找到了水源。

    理不得许多,我一头扑到水里,顾不上水质是不是达标,卫不卫生,我不顾一切的用手掬起一抔水,喝了个爽彻。

    “甜,真甜,比农夫山泉可甜多了。”

    甘甜清洌的味道使我大是受用,足足喝下十捧水,我肚子才感觉舒坦了许多。

    这份惬意使我仰躺在溪水河畔,一动不想动,只想就这样睡到地老天荒也好……

    “驾,喔”就在我迷迷糊糊不想睁眼之时,一阵清脆的马铃儿声响惊醒了我。

    我猛地扑在地上,透过杂草看到前方一辆马车慢慢驶来。

    眼方不远,一架车上坐着一位中年汉子,扬鞭策马,身后是一个露天车架,上边坐着一妇人和一孩子。细看处,那却不是一辆马车,而是一辆骡车。

    我静静的观看,见那中年汉子虽风尘仆仆却面目严峻,一脸正气,不像是坏人,而那妇人和儿童更不像是歹人。

    犹豫了半天,我还是决定现身问个究竟。否则这样没有目标的走到什么时侯是个头呀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我鼓起勇气起身一脚踏在高岗上,另一脚却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,只待一有不对,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那中年汉子到是极为警觉,猛然见我出现在路旁草丛中,立时拉住骡子,左手一按,再抬起手时,竟然身前一道亮光闪烁,耀的我眼前一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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