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酒店书房桌案上,一张宣纸静静的横铺在上面,前不久顾行远提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字:粥。 简简单单一个字,笔势委婉含蓄,可见顾行远纵使移民美国多年,平时依然勤练书法。 陆子初不解,无声询问顾行远,这个字是什么意思。 "米的左右有两个弓,代表了两个在岁月里慢慢变老的恋人,在一起日子久了,激情消褪,爱情转化成了亲情,昔日挺拔的身姿也渐渐弯成了驼背,但他们依然还能被柴米油盐黏在一起,这就是生活。爱情融进生活里,好比是在熬粥,粥好不好吃,全在熬粥的那个人。"言罢,顾行远拍了拍陆子初的肩,"熬粥,火候很重要。" 顾行远的举动很平凡,但平凡中却带着温暖,仿佛把岁月融化成了一股热流,缓缓的渗进了陆子初的心脏脉络里。 "顾叔,我会好好待阿笙。"陆子初说。 顾行远颔首,静待墨迹干透,然后把纸张卷好送给了陆子初。 阿笙现在还年轻,不过19岁,未来还有很多变数,且行且观望。 难得见阿笙这么喜欢一个人,他又何必在晴空上方给她添置阴霾呢?她和陆子初能走到哪一步,还是顺其自然吧! 这天晚上,顾行远前往医院,街道两旁市民人来人往,举家和睦,夜间牵手散步,看得人心里暖暖的。 在病房门口止步,顾清欢正在和助理谈公事,他不便进去打扰,前去找医生,询问了顾清欢的身体状况,得知已经没有大碍,不久就能出院,顾行远松了一口气。 坐在医院走廊里,他对自己说:"等清欢出院,就回美国吧!" 这天,阿笙正在实验室里研究案例,江宁给阿笙打电话的时候,阿笙还没吃晚餐,于是二十分钟后,江宁和薛明珠提着晚餐前往实验室看望阿笙。 原本吃着饭,彼此聊着最近课程,也不知怎么的,就聊到了陆子初和她的事情上。 薛明珠说:"最近学校纷纷流传你和陆子初已经分手了。" 阿笙吃着饭,既然是流言,她又何必放在心上? "韩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最近又不见陆子初来学校找你,所以大家才会说你被陆子初甩了,细细想来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"江宁拿着指甲剪慢条斯理的修剪着白骨爪,阿笙没抬头,把快餐盒往一旁挪了挪,怕江宁指甲"跳"到饭盒里。 江宁不察,见阿笙坐远,又往她身旁挪了挪:"陆子初也真是的,再忙也应该来看看你,你看你这小脸,几日不见就蜡黄蜡黄的,跟194年全国大饥荒一样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营养不良。" 194年全国大饥荒?阿笙对江宁的无知感到很无语,深深怀疑她当初是怎么考进t大的。 薛明珠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:"194年河南大饥荒,你想说的应该是1959年至1961年全国范围内三年大饥荒,这是两码事。" 江宁这个人脸皮太厚,字典里永远都没有羞愧两个字,听了薛明珠的话,理直气壮道:"什么两码事,都是大饥荒,有差别吗?" 薛明珠也无语了,耸耸肩,缴械投降。 江宁热情不减,"阿笙,说实话,你难道就没有担心过吗?如果陆子初真的因此跟你分手,你怎么办?" 阿笙无奈道:"还能怎么办?分手呗。" 这话真的不该说,其实江宁问话结束的时候,薛明珠就在对江宁和阿笙使眼色,江宁看到了,但阿笙垂头吃饭,自是看不到,于是此话一出,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,但江宁却拽了拽她衣摆。(未完待续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