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"劝架,不幸祸及自身。" 阿笙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说话,教授闻言失笑:"听起来,似乎有些倒霉。" 阿笙想,如果仅仅是倒霉,吃点亏倒也不算什么,事实上,现实远比"倒霉"更加残酷。 下雨天打车难,再加上堵车,待阿笙赶回医院,已是下午四点半左右了。 彼时,顾清欢早已醒来。 在走廊里遇到特护,手中拿着热水瓶,阿笙和她慢慢往回走,浅淡细聊。 听特护说,警察之前来过,见她精力不佳,就先离开了。 又听说,常静也来过,在病房里和顾清欢呆了半小时左右。 "两人发生争吵了吗?"阿笙有些担心。 特护说:"没有,担心她们起争执,我专门守在外面,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。" 走近病房,听到里面传来谈话声,阿笙随口问了一句:"谁在里面?" "陆先生,刚来不久。" 推门入内,阿笙微微愣神。 顾清欢因为缺水,嘴唇干裂成了好几道纹络,陆子初正拿着棉签蘸着水帮她擦拭嘴唇。 这些举动,看似家常,但依陆子初这样的性子,他能做到如此地步,实属不易,若不是把顾清欢当亲人来照看,又怎么能把这么尴尬的事情做得如此自然? 听到开门声,顾清欢朝门口望去,看到顾笙,试图微笑,清浅疏淡,如同往日。 陆子初穿着黑衬衫,外加一条石墨色长裤,身形挺拔修长,回眸看了一眼阿笙,倒也没说什么,俯身继续之前的动作。 外面阴雨连连,室内灯光洒落,阿笙看着他浓密的黑发,轻柔的动作,心从未那么安定过。 "怎么身上都是水?"顾清欢躺在床上,虚弱的看着阿笙。 "回了一趟学校。"雨很大,身上难免沾染了湿气。 陆子初没抬头:"洗手间有毛巾,先把头发擦干净。" "哦。" 阿笙先倒了一杯水静静放在桌上,方才走进洗手间,拿了一条干毛巾,把头发擦干净,这才走出来。 阿笙在一旁看着,都是一夜未眠,陆子初周转两边,自是比她还辛苦,眉眼间隐有疲惫,但照顾顾清欢却很细致。 只这么看着,心里竟已溢满了温情。 顾清欢眼神在陆子初和阿笙之间打转,心下明了。 细细想来,凌晨常静病房大闹,她因为身心俱疲,再加上意识有些恍惚,只知道陆子初护住了阿笙,当时未及多想,直到陆子初走进病房。 年轻男子,冷静如斯,眼神平和,不热情不寡淡,好像生来如此,但对她却是饱含善意。 实在不知该和这个年轻人说些什么,她在沉默中,察觉到了自己的言语究竟有多苍白。 唇干,嗓子有一种撕裂般的疼。 是他先开的口,看向一旁特护,似提醒:"盐水,棉签。" 瞧瞧,他的话多么简洁,特护连忙准备了盐水和棉签,要上前帮顾清欢擦拭时,陆子初说:"我来吧!"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