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恨他父亲,却又深深的爱着他,如今亲人亡,他心中的痛不下于任何人。 女人可以哭,男人的哽咽很多时候只能从喉咙里迸发而出,像个受伤的野兽,无力自救。 此事发生之前,任由阿笙想象力再如何丰富,也绝对想不到韩永信会突然离世。 那个性情仁慈威严的长辈,阿笙虽告诫自己和韩家慎来往,但对他却是百般感激的,因为他是真的视她如晚辈,暂居韩家的那段日子里,对她呵护有加,照顾周到。 死了,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? 这就是夫妻,一人死,一人生死未卜,孽缘。 阿笙步伐仿佛有千斤重,但再慢,也走到了手术外。 那里,空无一人。 她试着微笑,都说姑姑是坏人,既然是坏人,怎么会轻易离世呢? 凌晨,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:脏器受损,病情严重。 阿笙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,想给父亲打电话,却忆起手机摔坏了。 泪水,宛如暗夜开出的花朵,一滴滴的砸落在病危通知书上。 "别哭。" 有人抽走那张可怕的纸,站在她面前,轻轻搂着她,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,他揉了揉她的头,隐忍泪水,"不管发生什么,我们一起去面对。" 是的,他说过要护她周全,他现在正在这么做,介于两难境地,却依然来到她身边,他用行动告诉她,他不会放开她的手。 凌晨四点,顾清欢病危解除,送进重症监护室,短暂清醒,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韩永信有没有大碍。 得知韩永信死了,她良久不说话,苍白的脸上,那双眼睛格外漆黑幽深,带着悲哀和浓浓的绝望。 阿笙忽然对顾清欢出现这样的眼神感到很不安,死气一片,似乎再也了无生趣。 趁顾清欢还清醒,刑事调查小组征求医生同意,前来问话。 办案小组告诉她,韩永信临死的时候,告诉众人,顾清欢身上的伤,是他刺得。 顾清欢起初没有眼泪,眼圈红得厉害,闻听韩永信临死时说的话,浑身像筛子一样,抖个不停,那些积蓄已久的眼泪,终于在那一刻夺眶而出。 她终究还是哭了,那道哭声,仿佛从灵魂最深处撕裂而出。 阿笙忽然觉得眼眶酸涩无比,眸光微错间,分明看到常静嘴角微扬,那是诡异般的冷笑。 是韩愈报的案。 前不久,韩永信出院,对外界宣称病情已经稳定下来,为了打消外界对鑫耀管理层的疑虑,频频出席各种商业活动。 内部消息称,比起儿子,韩永信似是极为看中顾清欢接管鑫耀,大有把总裁职权转移给顾清欢的架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