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k]但是一旁的薛非暮却是完全懵了。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,赶忙解释: “没有没有,丞相大人误会了,我没有要和离,我是不想和离。 “我不是想盖上公印,我是不想盖上公印。” 季昀之一脸冷漠:“哦,不想和离,却签了合离书是何道理?” 薛非暮急急解释:“这合离书并非我所写,是清……江小姐怕连累侯府,所以给了下官和离书。” “这么说,你是被迫的。” “是。” “那你完全可以不签,那时候江小姐在狱中,她还能摁着你的手签不成?” “丞相大人有所不知,下官和江小姐夫妻情深,原也不想签的,但是又不想辜负她一番心意。” 季昀之一副恍然的表情:“哦,所以你是因为不想辜负她一番心意,所以才签的,而不是因为知道她落了难,怕她连累薛府,所以逼她写下和离书。” “没有,不是,绝对不是。 “下官半点都没有逼迫她,下官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。” “江小姐被关在狱中那么多日,你也没有想着去看看,却说和她夫妻情深,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矛盾。” 薛非暮有些心虚,顾左右而言它: “是因为大理寺牢狱严谨,下官根本进不去。” 平时若要进牢中,必要上下打点,若没有关系,人哪里是那么好见的。 薛非暮此时无比感谢大理寺这腐败的规矩,倒给他找了借口。 “据本相所知,若犯人被关进了大理寺,亲人还是能在狱卒的陪同下,进去看看,甚至送些饭菜的,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人,都可以,但是,薛府却没有人去。 “别说后头定了死罪,家属都可以进去看一眼,就说前面罪名没定下来的时候,薛府也没有人前去,薛世子跟本相说这种话,是当本相傻子吗?” 季昀之抬高声音,薛非暮吓得“扑通”一声便跪下了。 “不不不,丞相大人,下官不敢,下官不敢。” “你不是不敢,你是太敢了。你口口声声说不敢拒绝,都是谎话,明明就是怕受牵连,却说成是江小姐的意思。 “本相还听闻,在江小姐判了死刑那一日,薛世子还纳了一房妾,侯府吹吹打打,众人高高兴兴,下人们都得了不少赏,可见主子很是高兴,就这般状况,你居然跟本相说和江小姐夫妻情深,看来薛世子撒谎成性,张口就来。” “没……没……” 薛非暮支支吾吾,急得后背一阵冷汗,就连额头也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,脸色苍白一片。 丞相大人的话句句都说在点上,不容他有半分辩驳,只能硬着头皮回答: “是下官思虑不周,做了错事,下官也是为了我侯福满门,侯府走到今日实在不容易,不容有任何闪失,所以才……” “你侯府走到今日不容易,也不是江小姐造成的,怎么现在听薛世子的意思,却要江小姐来承担后果。” “没有没有,下官不是这个意思,下官的意思是:谋害贵妃娘娘是重罪,侯府实在是不能涉嫌。” 季昀之看着他,眼中嫌恶,不想给他留半点脸面: “趋利避害,人之常性,也可以理解。 “不过薛世子算计江小姐,可就太不应该。 “薛世子说,是江小姐想要和离。不知可否把和离书拿出来一看,看看用的是什么墨什么纸,就能知道真相是什么。 “狱中的纸跟外头的纸是不同的,若和离书真的是江小姐所写,那么就该是狱中专用的宣纸。” “这……这这……”薛非暮听着这话,急得满头大汗。 他哪里敢拿出来,一拿出来就露馅了。 那和离书是他在侯府书房所写,他府中书房哪里有狱中的纸墨。 而且和离书一式两份,江清月那里还有一份,他根本辩驳不了一点。 此时外头围观的老百姓,看着薛非暮这般表情,还有什么不知道的,纷纷对着薛非暮骂开了。 “狼心狗肺,不帮就算了,还落井下石。” “侯府这几年全靠着江家小姐支撑门楣,但是侯府却恩将仇报。” “江小姐被冤枉入狱,侯府不帮忙打探,反而还算计,这般无情无义的人家,实在为人所不齿。” 季昀之看他不说话,冷哼一声: “薛世子这是默认了合离书就是你写的,交到了狱中,逼迫江小姐签字。为的就是脱离关系,免得连累了侯府。” 薛非暮想说不是,但话卡在喉咙口,就是发不出来。 第(1/3)页